1.
一个莫名其妙的来访者扰得整个霍格沃兹不得清净,整个学院都在讨论着邓布利多的演讲和复活的波特夫妇,似乎已经默认了那个来访者是跟他们一个阵营一样。可是对于某些学生,尤其是斯莱特林而言,这东西不见得是好事。
“邓布利多真是老糊涂了,居然相信那个来路不明的东西。”潘西坐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,有些烦躁地涂着指甲,“那东西一看目的就不单纯。”
“就算邓布利多想要对付吧,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,你要他怎么办?”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德拉科突然说到。
潘西一怔,快速地和布莱斯对视一眼,然后问:“你怎么了?心情不好?”
德拉科缓缓吐出了一口气,然后扶着额,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
潘西还想说什么,就见布莱斯冲她摇摇头,也就不在说什么。
德拉科知道他们在担心他,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,但是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。
关于,他是从未来来的这件事。
其实,将事实告诉邓布利多这件事他纠结了很久,尤其是,他曾经还想杀了这个和蔼的老人,但是他别无他法。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。
“那孩子,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呢?”
德拉科闻言抬头,看着老人湛蓝的眼眸,他惊异于在其中看见了一丝试探与亲切。他稳了稳心神,说:“保护好哈利。”
临了又补充了一句,“必要的时候保护我的父母。”
“可是,你的父母并不相信我和我们,不是吗?”
德拉科笑了,轻轻的,像是一片羽毛。
“你也不是十分的相信我,这很公平。”
“马尔福先生,我相信你父亲会很乐意看到你这样的。”邓布利多和蔼地抚摸着他长长的胡须,话音一转,“但是,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保证。”
德拉科点头。这同样是他想要的。
于是他伸手握住了老人略显粗糙的手,在福克斯的见证下,感受到有一道咒语刺破他的血肉,刻到了他的灵魂上。
2.
说斯内普的生活被那个破屏幕搅得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,毕竟如果不是那个破屏幕,他不可能会再见到莉莉,但是!也因为那个破烂,他见到了这辈子他最不想见到的人。
想到这里他就想要磨后牙槽,恨不得再扣格兰芬多那群巨怪一百分!但是他不能,至少,不会是在莉莉的面前。
想到莉莉,斯内普的情绪又低落下来。他到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那个火一般的女孩子。他只好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,打开了办公室的门,寻求片刻的宁静。
“蠢狗你在做什么!”
可惜,天不遂人愿,梅林的胡须啊,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条蠢狗会在这里?他不会应该待在那个滑稽的可笑的舞台上面吗?!
“嗨,鼻涕虫。”
罪魁祸首还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他的位置上,一手捏着珠牧草,一手向他打招呼。斯内普发誓,那条蠢狗绝对不认识他手上的是什么。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不去跟你的好兄弟们叙叙旧?噢,我忘了,某人现在恐怕是没什么脸面去找他们的吧——毕竟,是你害死了他们。”
斯内普咬牙切齿地开口,在后面还着重加强了语气,像是在激怒他,又像是在剐自己的心。
果不其然,斯内普话音刚落,那个还穿着破烂囚服的男人就站起身,一手恶狠狠地拍在斯内普的桌子上。斯内普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在上面放什么药剂,不然他就把这条狗剁碎了喂狗!
然后他听见小天狼星说:“我就从你的嘴里听不出什么好话!”
斯内普冷哼一声,“彼此彼此。”
然后他看见小天狼星颓然的将自己砸回到椅子上,力气大的,让椅子发出了吱呀的声音。
“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。”
“是吗?那我还真好奇你找我来是干什么的,杀了我吗?”
斯内普对小天狼星的话那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的。
“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杀害詹姆他们真正的凶手。”
斯内普身体一僵,皱着眉,双手抱胸,“凶手就是神秘人,这有什么好说的?”
“凶手是神秘人没错,可是我要说的,是将神秘人引到詹姆家的犯人。”
小天狼星眼里闪着莫名的光,斯内普发现他浑身颤抖着,咬着牙像是在忍耐着什么。
“我不想听你的狡辩,现在,从我这里滚出去!”
斯内普指着门口。
“泄密的人不是我!莉莉和詹姆可以为我作证!”
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现在,我希望你能出去,要不然,我就把你丢到魔法部的大门去!”
“这跟你没关系?这怎么能跟你没关系?!你喜欢莉莉!”
小天狼星越说声音越大,最后几个字甚至像是被吼出来的。斯内普现在庆幸平常没什么人来这里了,不然他一定会撕了他的。
斯内普僵着脸,冷声道:“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,要是想替你兄弟解决情敌的话,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,这会让人觉得你目的不……”
斯内普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他说,“我是目的不纯。”
斯内普愣在原地,瞪大了眼睛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喜欢……”
“你喜欢谁跟我没关系,滚出去!”
“我不,我就要说出来!”
“你说我也不听!”
两个大男人像小学生一样吵架了。
3.
邓布利多其实对那个访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。就算有,也只能说明,他至少目前是没有恶意的。但是未来,谁又能说得准呢?就连那个“时间的幸存者”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。
他在说出口令以后,心不在焉的走进了办公室,却听见福克斯在嘶叫着,像是在驱逐什么。他抬眼望去,之间办公室里多了一个铁门,连扇窗户都没有的铁门。
他看了看在墙上保持安静的历代校长,心里有了猜测。
走到福克斯前,伸手安抚着焦躁不安的老朋友。
这时,他觉得这个来客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。
福克斯安静了下来,而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,一点细小的声音都明显的过分。
邓布利多听见从铁门后面传来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,越来越大,像是在向他走近,然后他听见了一个声音。
微乎其微,语气中甚至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地讨好的意味在里面。
邓布利多失笑,让那家伙低头,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然后他听见那人继续叫着,像是等不来回应就绝不放弃似的。
“阿尔,阿尔……”
一声接着一声,声音碰撞在墙壁上,像是来自记忆深处的低吟。
然后他看见半空中飘下来一张纸,上面是漂亮的花体字。
一直以来辛苦你了,这是送给您的礼物。希望您能一直相信爱。